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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父母

 

与当年初见相b,现在的戚梦年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金娴回忆着,却回忆不起到底有哪一个时刻让他突然转变。好像是悄悄默默,无声无息,冰雪已息,她宅在家里,再一抬头已经到了满目浓绿的夏季。

他把一切都给她了。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她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没有吧。她自己答。

天气这么好,外面除了虫子多,能有什么问题?安保也虎视眈眈盯着他,安全x很强,更何况多在户外活动有利于身t健康,这是好事。

她轻易说服了自己,在躺椅上靠着拿出手机。

先不急着玩——有几个人让她很不高兴。

既然戚梦年给了她金钱和权力,她为什么不能用用呢?近墨者黑,她跟他共同生活多年,终于也在某方面也变坏了。

戚沉舟,洛家的父母辈……用她的八字到处吓唬人,有什么意思呢?她自己半点都不相信,但是说戚梦年会生病,是真的吓到她了。

她很不开心。

这一晚戚梦年睡在外面。

晚上亮起灯的时候,她站在卧室窗口远眺一眼,看见戚梦年正在拿酒店送来的外卖。

一楼厨师刚出锅的热饭变得更诱人了,金娴食yu大开,愉快下楼吃了顿饱饭。

饭后她去看剧之前又看了一眼,发现戚梦年坐在帐篷外面的自行车上。

两条修长的腿支着,他蹬在地面上,自行车就往前滑一段,姿态生疏到了极点,在路灯下扭来扭去,差点撞到路灯。

“……”

太滑稽了,她还以为他除了生孩子做什么都很在行呢?曾经在她面前开过直升飞机的男人,竟然不会骑自行车。

她忍笑拿出手机悄悄录了一段。

如果不是把他赶出去了,她真的很想发给他本人,看他的窘迫的模样。他肯定会强装镇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者说一些她不懂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果她一直笑个不停,他可能会捂住她的嘴,或者直接吻上来,带着那种无奈的表情……

“咳。”她咳嗽了一声,截断自己的幻想,洗澡shang玩游戏去了。

她玩了好久,玩到将近十二点,手机发烫。她下床去给手机充电,打了个哈欠,眼角余光看到有个东西在闪烁。

好久不见的电话手表,在角落里屏幕发亮,新信息。

她迟疑了一瞬。她在手机上把他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但是电话手表,她完全没有考虑到……

他应该没什么正经事要跟她说吧?她把电话手表拿起来。

看一下没关系,她又不回复他,他也不知道她看了,完全可以不动声se,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时隔好几天,她又不会用这东西了,胡乱戳了好几下,才看到了信息界面。

那头的备注还是很该si的亲属关系,她忽略那个东西,看到一条三十多分钟前的信息。

【关灯,早点睡,别熬夜】

“……”金娴露出复杂的表情。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不是情话,反而很扫兴,她还是装没看见好了。

她刚准备放下,界面上突地又跳出一行:【我知道你在看,阿娴,凌晨一点了,保护视力。】

他怎么知道?金娴皱眉端详,看到那条信息后面的“未读”两个字,变成了“已读”。

这功能真让人无语。

她默默把灯关了,心想算了,反正她本来也困了,拿着手表回到床上躺平。

戚梦年在外面看到卧室熄灯,打字:【乖,晚安。】

“……”

金娴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床上猛地翻身,趴在枕头里用力戳那个小小的屏幕打字,质问:【你在g什么?】

露天住帐篷的“流浪汉”而已,都有家不能回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事都要管,一点都没反省自己。

晚安什么晚安,草坪很好睡吗?

但是文字并不一定总能准确传达情绪,戚梦年那边受到信息,完全没有感受到她在质问,还以为她在好奇。

他顿了顿,给她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打蚊子。】

“噗。”

金娴幸灾乐祸。

帐篷低矮,坐都坐不直,只能躺着。里面放着一个睡袋,并不能隔绝地面的cha0气,金娴目测长短,总觉得以戚梦年的身高,今晚想睡下,必须弯腰曲腿,饱受折磨。

恐怕戚梦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她心想活该,抛家弃产什么都不要就是这种下场。

这还算是好的,如果她做得更绝,完全可以没收他的帐篷,让他睡报纸。大夏天的,报纸b帐篷凉快,还算她做了好事。

【真惨。】她假惺惺道。

“唉。”戚梦年叹气。

天气太热了,他一直在帐篷外的野餐垫上坐着,一进去就闷得受不了,根本没办法休息。不过这些他不至于向她抱怨,只又打了几个字:【睡吧。如果睡不着,打开小夜灯。】

“……”金娴下意识看了一眼灯的方向,一片漆黑。

她又不怕黑。

戚梦年:【不用怕,我在外面守着你。】

他以为她会怕。

手表电话的光芒荧荧地照亮她的脸,她的脸颊热了一下。

“g什么……”她嘀咕着,从床上又翻滚一圈,坐起来。

今天她为了隔一会偷看戚梦年一眼,特意没关窗帘,到现在窗帘都是开的。

为了房子主人的睡眠,近处楼下的庭灯照例关闭了,只有远处公路上一排星链似的路灯照亮。内部公路不行车,凌晨一点,一片寂静。

他还坐在草坪上,轮廓清晰。

她下意识踏上拖鞋,走到窗前站住了,单手按在窗玻璃上,点了点远成一个小斑块的男人。

金娴打字:【你怎么守?】

戚梦年抬头看了一眼窗户,从路灯下的亮处往暗处看,什么都看不到。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又收到第二条:【盯着窗户,痴心妄想?】

戚梦年抬头往窗户看了一眼。

她听话关了灯,窗户里一片漆黑,反s着蒙蒙的光。他不能看到金娴在哪里,更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但是隔着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她从楼上往下俯视,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即使在梦中,她也从来没梦到过这种场景。从一开始,他在她眼里就是从不失态、不可攀折的那类人,行走坐卧都有规矩,即使不论及金钱地位,他的仪态和习惯也让他区别于大部分人,犹如金身塑像,更跟她截然不同,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鸿g0u。

只有她围在他身边歪着,躺着,倚着,扭来扭去地瘫着……像溜进寺里的一只野猫。

——现在好了。

现在没有“寺”了,只有一个被她赶出门的可怜人。

而猫塑金身,耀武扬威坐在金殿上。

他自找的。

他无奈地低头发消息给她:【什么是痴心妄想?】

她顿住,心道当然是妄想她。不过说出来就好像暴露了自己的心情,她抛弃那些桃se幻想,顾左右而言他:【公司是我的,你没有工作了。】

【如果你身无分文,我可以招聘你做夜班门卫。】

他从草地上站起来,面朝她所在的那扇窗:【嗯?】

【你就守在现在的位置,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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