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
在?这图是出于同一人之手,也就是丘处机所作吗?
我否定了胖哥这个想法,因为西海边处得到的羊皮卷,我们早就认定是全真教通冥教主所作,而丘处机生活的时代要比通冥教主晚上一两百年。
由此可以断定,这图应该是通冥教主画的。而通冥教主一生在追求什么?他是全真教的人,而全真教上下都以东王公为祖师爷,那么,此图画的可能还真不是昆仑仙境,或许就是东王公修行地所在。
丘处机是全真教的人,他从前辈那儿得到此图,那也纯属正常。可丘处机为什么想把此图献给成吉思汗呢?
不是说丘处机想鼓动成吉思汗去东海边拜谒东王公的吗?那么此图可能就是东王公的所在,丘处机也是悟通了这个理,才想把此图献给成吉思汗。
我俩酒喝高了,斜躺在旅馆中的藤椅上吹着牛,忽然,楚雅的房间门打开了,她尖叫道:“忘川、胖哥,你俩快来看,这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她洗出来的一沓照片嘛?
我和胖哥看都没看,只是奉承了她几句。
楚雅急了,捶了我一拳道:“你俩酒喝高了?快看看这张照片。”
她把照片从我和胖哥面前缓缓移动。
还能有啥?不就是一张风景照吗?我喝酒后有点头晕,眼皮都快掀不开了,只得敷衍她道:“好象是你在科尔沁大草原上所照吧?有什么特别吗?”
楚雅兴奋地道:“当时我们在岭上还没瞧出什么!刚才我把照片洗出来后,忽然觉得很奇怪,仔细看了会,你猜我发现了啥?”
我和胖哥都盯着她,脸上俱是迷茫之色。
楚雅兴奋地说道:“大草原上丘处机练兵处不是有一道道深沟吗?据说是丘处机是向成吉思汗展示兵法所用。可你们用点心,看看那些沟,把它们当作线条,是不是很像我们在西海边与陈老四家得到的两张羊皮卷上的画?”
楚雅虽然柔声细语的,可这一声却不亚于惊雷,立即让我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盯着照片看了良久,还真发觉,上面的沟壑简直就是两张羊皮卷的翻版。
我赶紧把我和胖哥刚才对羊皮卷的猜测说给楚雅听,并向她解释道:“楚雅,其实刚才只是猜测,我和胖哥也没把握。只不过你这照片一出来后,我更坚定了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丘处机那可是世间少有的高人呐!他知道成吉思汗喜武不喜文,可能不屑看羊皮卷,但对战场他会很有兴趣。所以,丘处机借着练兵给成吉思汗看的时候,巧妙地把羊皮卷上的图画在了大草原上。只是可惜,成吉思汗可能没能看懂,或是根本就没去看,所以他也没去拜谒东王公。”
楚雅“嗯”了一声道:“东极之地,扶桑大帝;众神拜谒,方入仙册。”
我随口附各道:“这个偈语,好象就是丘处机身边的王姓军官传下来的。”
楚雅又“嗯”了一声道:“我当时可没听到,是你这两天才和我说起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要寻找东王公,就一定得去东海边呢?”
瞬间,陈老四家羊皮卷上那条青龙就浮在了脑海中。我兴奋地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楚雅,你说的一点也没错!青龙,只是四象之一,而它位于东方。这羊皮卷上的图和画,就是暗示我们,要拜谒东王公,那就必须去东海边。”
胖哥也让我这分析驱散了瞌睡虫。
可不一会,他立即沮丧地说道:“扯淡吧!我们都发现了,这羊皮卷上绘的其实就是西海,而西海在我华夏的最西面,怎么也和东海扯不上边啊!”
胖哥的讥讽话也让我和楚雅的情绪迅速跌入了冰点。
胖哥见我俩同时不出声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管那么多干嘛?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未必有雅园主人聪明。这些事让他去伤脑子吧!我们还是听雅园主人和张教授的话,去东海边找找线索!呵呵,找鬼个线索,咱们还是实在些去沙滩上吹吹海风,我胖哥还没领略过呢!”
我和楚雅对望了一会,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其实我俩不管怎么说,也得去东海边瞧瞧,只是这当儿,我俩都不明言,就由着胖哥说的。
兴奋了的胖哥嚷嚷着要吃宵夜,我想今天得到了陈寅虎留下的藏宝图,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便同意了胖哥的要求。
楚雅却说有点疲惫,并不想出去。胖哥咧着嘴道:“楚雅,你从西园沟中了黄大仙的邪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我们得了陈老四的指点,去了趟东北,你才死里逃生,这是应该值得庆贺的大事。前一阵子咱们一直在路上奔波,今天总算空闲了下来,还不要一起去庆贺下?”
楚雅见我俩兴致这么高,她估计也不忍给我们扫兴,就勉强点头同意了。
胖哥兴高采烈地精心打扮了一下,还特意把胡须剃得精光,向旅馆的人一打听,就带着我们一起驾车往附近最出名的夜市龙门街奔去。
一出旅馆门,楚雅忽然有些紧张,她皱着眉头道:“你俩在这一带有没有得罪过人?我怎么总感觉像有人在盯着我们呢!”
胖哥从后视镜中瞧了一会,皱眉说道:“这么多车子,我怎么没看到有车专门盯着我们?楚雅,可能是你昏迷时身子虚弱,这段时间还没完全恢复,有些过于敏感了吧!”
龙门夜市
龙门夜市真的热闹!没有了城管,两边的摊子都向道路中央扩展,别说是车了,就是行人相会,都得侧着身身子免得碰撞。
胖哥情绪高涨,楚雅最终也被他带动起来了,我们三人龙虾就啤酒,都暂时忘却了所有烦恼。
我们吃的烧烤摊上,店主还摆着一套唱歌设备。总是有人喝高兴了上去吼几句,老板每次都乐滋滋地收下五元钱。
胖哥的嗓门很粗犷,唱起来很有一种沧桑感,不仅是我和楚雅,连边上吃的人都为胖哥鼓掌叫好。
胖哥兴奋了,唱了几首后,突然跑回桌子边,一把拉起楚雅,对着话筒喊让美丽的楚小姐也献歌一曲。
楚雅不大愿意,可架不得胖哥一通劝,边上的客人也一起起哄,她只得硬着头皮来了首小曲。
邓丽君的歌遍了大江南北,一首“你可知道我爱谁”,楚雅唱出来有如天籁之音。
我知道胖哥也喜欢楚雅,可我更知楚雅对胖哥只是如兄弟姐妹一般,她真正喜欢的是我,这可不是我自作多情,因为楚雅演唱时,她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我,完全忽略了四周的食客。
我正微闭着眼欣赏楚雅的歌声时,突然一个丑陋的声音也从音箱中传了出来。我睁眼上瞧,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平头,正抢过另只话筒与楚雅合唱起来。
楚雅显得很愠怒,立即停止了歌唱。小平头的歌声别说有多难听了,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胖哥怒了,一声喝道:“哥们,哪来的?没见我朋友在唱歌吗?”
小平台开始没理他,胖哥一把攥住了小平头的左手,从他手里抢下了话筒。
小平头也怒了,对着胖哥吼道:“这儿是老子的地盘,听你口音是外地人吧,也敢在老子面前惹事?”
胖哥大笑了几声,愤怒地说道:“不管在哪里总得讲个王法吧?你要是想来横的,那好,胖哥我就奉陪。”
小平台的身板自然经不起胖哥折腾,但他眼中闪着一种凶光。他吼了一声:“兄弟们,有外地人想在咱这地头争食。”
小平头话音未落,右手操起了桌上的一只酒瓶,狠狠地砸向了胖哥的头。胖哥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可胖哥却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