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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千八百

 

都不缺钱,输赢赢输多没意思,不如找点乐子,把惩罚改成真心话大冒险,做不到的自罚三杯如何?”

众人叫好。

她这种锲而不舍一而再再而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铁血精神,太让南慕佩服了。

上一把南木还没接受惩罚,所以这次她选了真心话。

提问的是她的一个朋友,朋友听了身边人提的意见,一本正经地开口:“你喜欢的那个人在现场吗?”

南木脸颊染上绯红,点了点头:“在。”

气氛霎时被炒热,尖叫声此起彼伏,附近不明所以的人群也跟着胡乱叫闹,霎时好像进了动物园。

明眼人都看出来那点小心思了,欧阳静暗自吐槽:“是不是还得鼓掌让他俩‘在一起在一起’?然后再抱一个亲一下,就可以送进洞房了?”

金司皱眉不语,开始思考来这一趟的价值到底有没有必要。

不一会儿欧阳静自个也中招了,她先选了个大冒险,玩游戏就是要刺激人的神经感官的,问那三瓜两枣的幼稚问题有什么好玩。

宁萝这把押对了,嚣张地表示要将那一巴掌打回去。

这就很不地道了,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同样有几个人叫着“打回去”。

“今晚把枕头垫高点,就能在梦里想想了。”欧阳静皮笑肉不笑地回击,然后喝完了罚酒。

苏子笙悄悄跟杨文轩打起了赌,他这人闲的没事就爱开赌局。“你信不信矛头会对准南……?”

“也有可能是金先生。”

苏子笙对他的谄媚嘴脸翻了个白眼。

这场子是南木他们的地盘,暗中操盘当然可以想让谁输让谁输。

其他人的目光转向南慕的时候,他正托着下巴放空呢,仿佛置身事外。

他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隐隐约约扯到某个患处也面不改色。“真心话。”

宁萝不愧是头号恶毒炮灰,挑衅地昂首,“我请问,南先生,你跟多少个男人睡过?”

许是这个问题过于惊悚,一下子针落可闻,陷入死寂。

欧阳静瞬间骂出声,比起方才宁萝说要打回来那会,是真的动气了:“你问的什么x问题?!”

金司拧起了眉,脸色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转阴了。

南木脸色几变,没想到宁萝那个蠢货这么不知分寸。她仅是想给姓南的一个教训,没让宁萝不知死活地跑到太岁头上动土!

她脑中飞快地思考对策,务必要将自己和宁萝他们撇清关系,希望不要殃及池鱼。

会所老板崩溃死了,真真是想用胶带把宁萝那张嘴封住。“不……不是,小宁年纪小,开玩笑也没分寸,南先生,我向你道歉。”随后诚恳地鞠了一躬。

不管南慕在金司那的分量有多少,是一文不值还是价值连城,又能维持多久,无可否认的他都是金司的情人。宁萝这一炮真是把金司也轰了。

不少人酒都吓醒了。

南慕对周围人丰富的内心戏一无所觉似的,甚至还轻笑出声,神色轻松。“这个问题么……一千或者八百个?”

他伸手去拿一瓶还剩了大半的红酒,“一不小心”没拿稳,酒液哗啦倾倒满桌。

赌桌底下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荷官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但还没来得及撤开脚,红酒已然溅进了线路板里,瞬时成为导体连接了他和电源!

————

返程的车门一关,仿佛打开了欲望的开关。

开车的秘书刚要开口,“领事长……”

南慕不防有外人在金司就做得这么过火,被按倒在靠背上,紧接着嘴唇便被柔软的事物堵住了——

强势的唇齿相交让他呼吸不上来,金司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摆。

南慕心里一惊,抓住男人的手腕对抗那股力量。

这是根本把司机当空气吧?是要上演一出活春宫吗!

残存的酒气浓烈得令人发指,九十度的伏特加辛辣刺激到呛人,先前南慕没喝的那杯酒现在在另一个人那里尝到了。

金司终于松开他,若无其事地整理好南慕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的领口,漫不经心抬抬手指:“继续。”

秘书长charles这才接上了原本要说的话,无非是工作上的事。

如果是金司是冰山脸的话,那charles就是扑克脸,好歹金司还会飕飕放冷气,这位秘书长简直跟人机一样,一言一行都像有设定好的程序。

别说只是亲个嘴了,南慕怀疑即便真的在他面前演活春宫,他都能视而不见。

来回折腾得麻烦,他们没有回r岛,而是去了当地的酒店。

“去洗澡。”金司头也不抬地吩咐。

他不说南慕也早想洗掉身上从赌场带出来的味道,甚至离开会所这么久他好像还能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糅杂了香烟、烈酒、化妆品、浓重熏香……一切纸醉金迷的味道。

南慕站在淋浴头下方,硬生生把胳膊搓出了淤青,猛然从极度负面的情绪中脱离。

他闭了闭眼,额头抵上布满水汽的瓷砖墙面。

一想到一会可能发生的事,手指仍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走出浴室,南慕已然恢复了平静。

他拢了拢浴袍,发尾还半湿着。

金司坐在床上,点了点身旁,“过来。”

南慕泰然自若地走过去,然后顺从地跨坐到金司腿上,全程看不出一点犹豫。

金司一手搭着他的腰,另一边往上轻触到他嘴角下沿的一枚小小的红痣,若有所思。

南慕绷紧了脊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也没有继续动作。

冷不丁地,金司问,“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南慕反问:“你指什么?”

实际上不难猜,稍微倒推一下,再结合他和金司仅有几次的正面交锋,答案显而易见。

金司自上而下地盯着他,“你知道我说什么。”

“领事长难道不是早就将我的底细摸清楚了?”南慕笑,“恐怕我的生平所有经历在您眼里像是一张白纸那样一清二楚,这样了您还问我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金领事长很在意这个?”

别听他一口一个“领事长”,貌似尊重,那一声声“您”中都透露着难以察觉的讥诮。

金司话语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分,“谨慎罢了,不是你说的小心被传染性病吗?”

确定他的原话是这样?

南慕叹了口气,似乎所有的周旋都是为了这一刻,抬眼认真道:“那没办法了,为保险起见,你找别人吧。”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对方的神经,说完南慕很明显感觉到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收紧了。

“找别人……”金司重复了一遍,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的手掌覆住南慕的下半张脸,微微用力。“你觉得我很随便是吗?”

南慕跪坐在铺了绒毛地毯的地上,并不多冰凉,真正让他发寒的是内心深处。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混乱、粘稠、血脉喷张。嘴上强忍翻涌,生疏地吞吐。

刺骨的冷意一阵一阵拍打脑髓,将他脸上冲刷得一片惨白。

……只是灯光太亮了,南慕垂眼避开了直照而下的光线。

金司凝眸不语,像是看够了他因为冒犯自己而不得不委身屈服的狼狈模样,拿起床头的控制面板就要把灯关了。

“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南慕呼吸微促,“……别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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