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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兰往事

 

夜里下了场大雪,回帐时孟和意外闻到一阵烤羊的香气。此物油腻,她不ai吃,现在也早过了用晚饭的时辰。解下腰刀悄悄入内,发现是在练习片r0u。

柔若蒲柳的腰肢挺的笔直,一双玉臂如舞如张。公主姿态端方的像在参加御前奏对,面前的小几上摆满了薄厚不一、尤有余温的羊r0u片。

他忍俊不禁:“这也值得练习?”

玉朝蓬专心致志,头也不抬:“沙罗娜说羊顶r0u就要完完整整的一片才好看,否则会被视为不吉。”生在g0ng廷长在g0ng廷,她吃炙r0u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动手?没有实际经验,万一出了纰漏,连累他和今年的忽浑勇士怎么办?

他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就那么大喇喇的坐在对面,撑着腮看她动作。

外面白雪簌簌,她顺手喂了他一片:“你那年的穆兰节忽浑是谁?”

“我那年?”蛮王皱着眉故作思索,“是我吧。”

“……”

十岁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nv奴的儿子。父汗子嗣众多,那点本就有限的关注被出身更高、骑s更好的兄弟们瓜分的所剩无几,落不到什么在他头上。阿娘是伺候大阏氏的nv奴,哪怕生了儿子,分到了一个的小帐篷,这个谨小慎微到近乎懦弱的nv人也不敢不固守本分。她沉默寡言,任劳任怨,二十多岁的时候看着像三十多岁,三十多的时候又像四十多,平生做过的唯一一件亏心事大概就是偷拿大阏氏的饽饽和糕饼给他吃。

他九岁了,长得还没有七岁的赫尔雅布高。

人人都知道大阏氏帐里的东西与别处不同。她不喝羊n和马n,她只饮酪;也不怎么吃烤羊,除非是做的特别jg细的、在肚子里塞了香料的羔羊r0u。阿娘总说她心里很苦,所以才整天以泪洗面、稍有不顺便打骂奴隶。整个和额真没有人喜欢她。

穆兰节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阿娘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衣服,一层层帮他穿戴。鹿皮靴,羊皮手套,碎狐皮拼成的裘衣,风雪吹得睫毛粘连在一起,他威风凛凛的跨上小红马,向母亲挥手示意:“您放心,儿子会为您争光的。”

身材瘦小的nv奴肩膀一耸,又哭又笑:“你不要逞强,平安回来就好。”

奴隶的儿子、牧民的儿子、贵族的儿子……甚至汗王的儿子,穆兰节的赛道上不分高低贵贱。长生天在上,铁木泽大汗的英灵在上,今天大家只拿骑术论英雄。几个同年的兄弟骑着宝马佩着金刀,言谈间吓退了许多奴隶崽子,可他一点也不怕。他有日夜相伴的红云和小银匕,他不会输给任何人。孟和是金王公的儿子,他要夺下忽浑,牵着阿娘的手站在父汗面前,大声告诉他我是您的上r0u。

玉朝蓬从未有过大醉的经验。她向来养尊处优,连微醺都很少,更别说醉的头昏脑涨、浑身发热。秋华等唯恐公主有什么万一,急急忙忙去陪嫁的箱笼里翻找丸药,蛮族nv奴又适时呈上解酒的汤水,很快x口没那么闷了,只剩眉心仍突突跳着,身t困顿疲惫,神智却奇迹般的清明如镜。

洗漱后蜷卧在床上,魂灵似脱离了r0ut,轻盈无物般荡在半空。

“怎么还没睡?”

她眼看着那个憨傻蠢钝、哪哪儿都不对劲的玉朝蓬从毛毯里伸出一截手臂,玉树琼枝般g住他衣角:“睡不着……”

喝了些酒,孟和眼里满是血丝,额角、睫毛上还挂着许多没擦g的小水珠。他俯身笑问:“是在等我,还是真的睡不着?”

“谁要等你?”少nv瞪他一眼,面上春意无限,“……分明是你利用我。”

这段时间他实在高调的太反常。宝马、丝绸、产地各异的珠宝摆件、金银器皿,一日赏三次,日日不断绝。如今草原上还有谁不知道,和额真的金王公被一个燕朝公主迷的神魂颠倒,恨不能将心肝五脏都剖出来证明心迹。

他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脸孔靠的更近,想判断她是否清醒:“东西不喜欢?”蛮王把玩着她的头发,发辫拆开后垂顺如瀑的青丝带了一点弧度,倒像是土生土长的蛮族nv孩,“都说殿下生x奢侈,喜欢用羊n加香药泡澡……怪不得,这身皮子b小孩儿还neng。”

手指顺着发丝滑进衣领,床榻上那个蠢货忍不住轻哼一声。

她用来沐汤的香药乃玉后独门秘方,浑名叫“仙姑打老儿丸”。吴地传说,汉末江陵某县有一年轻nv子持木棍追打一白发老者,乡人拦下询问,方知那老人是nv子亲生儿子,因不肯服食家传的不老秘药才变得容颜苍老,鹤发j皮。nv子气愤之下请了家法,没想到引来一场误会。乡人闻言,纷纷奉其为仙姑,仙姑慷慨,自将药方赠予乡人。

他忍俊不禁:“照这么说,四五十年后我岂不成了公主的儿子?”

“我自有儿nv,才不稀罕你……”半个时辰前刚满十七岁的少nv,聊起孩子来倒是一点不知羞。孟和慢慢撑起手臂,“那敢问公主,打算生几个啊?我也好早做准备。”

蠢货没听出他话外之音,又或者听出来了,但懒得回应。少nv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这如何打算,自然是有多少就生多少。”她终于流露出了一点羞涩模样,“我会对他们很好。”

就像阿母ai我、阿母养育我,我也会ai他们,待他们很好。

公主喝醉后坦率不少。呼x1、sheny1n,甚至眼神和温度,他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招致最诚实动人的反应。她会主动抱他、吻他,甚至敢用牙咬他的脖子和耳朵。玉朝蓬此刻简直是千年狐狸修成jg,一朝下山x1人的jg魄,孟和舍不得把她彻底制住,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吻她,想从那具雪玉般的身t里挖出更多情动情热的证明。

她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小衣,系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他也懒得解开。隔着一层薄纱,不论是ai抚还是t1an咬,su痒快意都b从前强烈了数倍不止。孟和喜欢欣赏她舒服到失神的样子,喜欢听她带着颤音叫他的名字,耳廓、指尖、关节,点点氤氲的红与大片粉光交融在一起,画龙点睛般活了整幅美人图。

“以后该给你练练酒量。”很快床褥就sh了一片,他慢慢打开她的膝盖,“真是水做的不成?”

“我要在上面……”一只莲足抵上x口,那颗戴了很久的狼牙坠子打在染着蔻丹的指甲上,发出极轻极脆的一声‘怦’。公主凤目微张,又娇又蛮的跟他讨价还价:“我也伺候你一次嘛。”

原来有自知之明啊,知道一直以来是谁伺候谁。蛮王握住脚踝,故意挑眉:“你行吗?”

他们只在新婚当晚玩儿过这个,那时甬道不够sh润,才进去一半她就疼的脸se煞白,遂作罢。

“行不行,试试方才知道呀。”足尖一点,他便仰面倒进被子里。少nv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睫羽浓黑,趾高气昂:“你不许动。”

纱衣衣摆与发丝拂过腰腹,孟和忍得青筋直跳:“嗯,我不动。”

帐子里烛火微微,她咬着下唇:“也不许看。”

身下传来一声闷笑:“好,不看。”

公主这才满意了,一手握着他,一手扶腰,颤颤巍巍的往下坐。

她一向冰肌玉骨,又ai美,只有这时才肯不顾形象,汗光淋漓。孟和根本不必注目就能感知到她手的动作,他见过它挥毫执笔,也见过它煮茶焚香,公主还是有点怕,只肯用指尖虚虚扶着,指甲轻轻刮蹭着皮r0u,就那一点若有似无的触碰就su的他浑身发麻。

“孟和……”

很快事情变的不太对劲儿。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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