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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之五

 

也不是完全信了他。

後来他听说被放逐去端州的七哥心x大变,他想亲眼见上一见,向父皇请求藉故说要去端州秋游,父皇同意了,却没想到去了会查到七哥藏起来的七嫂,居然就是易妡妍。

当时祁靖珵其实还有其他方法致易妡妍於si地,b如禀报父皇一样能让易妡妍丢了x命,还可让祁靖珩犯下si罪,但自己终究和易氏一门有血缘、有牵扯,他不想在父皇已经放下易案後又挑起此事。

所以他找了些杀手攻进七皇子府,杀了易妡妍,一方面是彻底断了易案的最後一环,另一方面是他看得出来易妡妍一si,七哥就再也不是问题了。

果然,事情也如他所料的维持了三年,直到今年七哥又突然出现在了京城里。

这个时候祁靖珵再懊悔当年没向父皇密报也来不及了,而且背逆之书的事件又差点把他牵扯了进去,祁靖珵认为唯有祁靖珩si绝了,易氏一脉的人才知道si心、才会安分,所以他下了这个决定。

可惜,这些杀手竟然失手。

「殿下若要解除合作关系,至此各自完成目标,我们亦无妨。」

说得好听,是想白拿他的银子事没成就想跑吧!

「你们这回可没伤了祁靖珩,只伤了他身旁的nv子……罢了!」祁靖珵不再针对这事与之争论,倒是对京里传闻不解:「为什麽祁靖珩庄子那边的人会以为你们的目标是蒹葭?」

「因为当晚端王不在他自己的院落里,想来那个院落是那名nv子的院落,我们闯进後觉得那nv子碍事想先杀了她,看来端王是误会了,不过这也代表十二皇子可以放心,因为这表示我们的人没有出卖十二皇子。」

「要让我放心,就把祁靖珩及蒹葭都解决了,我可是打探到蒹葭昏迷前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那就让那nv的……永远别再醒来了。」

端王殿下在床上昏迷了三天,蒹葭先生就守了三天,这三天除了梳洗她没离开过殿下的床边,众人看蒹葭先生的样子,都不难猜出蒹葭先生对殿下的心意了。

而殿下呢?似乎是还没忘记七皇子妃的,但蒹葭先生既然能知道殿下的衣裳底下藏了什麽,这两人怕是……早就不是一般主君与谋臣的关系了。

这几天,穆海忙着审那些刺客,不过这些刺客倒是y气,要不是他知道暗卫的手法,先从他们身上找出自尽用的毒药,怕这些人早服毒自尽了。

这些人身上除了随身的兵器什麽也没带,倒是为首的那个身上有块令牌,想来是代表身分的,穆海把令牌扣了下来,几个刺客就继续关押着,要等殿下清醒了再发落。

穆海要把最新情况回报给蒹葭先生,来到殿下的房,就见言旭晓及杨政伯站在门边没靠近,见他来还食指压唇示意轻声。

「怎麽了?」

「先生好不容易睡了,菲儿把我们赶来这里,怕吵了她。」

穆海远远的望过去,蒹葭侧身躺在软塌上,终於累得睡着了,她的手还牵着殿下的手,菲儿就站在一旁守着。

「要不我们也离开吧!一个姑娘家在那里睡着,咱们也不好一直看着。」言旭晓其实一直有些局促,先别说他哪里看过姑娘家睡觉的样子,而且这位姑娘还是殿下的人,让殿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挖了他们的眼。

「也是,站在这里是有些不妥。」穆海也点点头,便跟大家说好了要转身离开。

只是此时,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

祁靖珩睁开酸涩的眼睑,一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他身旁不远处的蒹葭,她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

一开始祁靖珩不解,直到感受到左肩上的痛楚,这才想起了有人行刺。

那日发生的事一幕幕回到脑海里,让他想起了他昏迷前的事……

那时,他似是看见了易妡妍挡在了他身前,他喊了「妡妍」,而她回应他了,对他说……「我在」!

看着言旭晓他们三人赶到了他面前,蒹葭因这sao动蹙了蹙眉,祁靖珩连忙要他们噤声,这才看见蒹葭又松开眉头睡了去。

「她怎麽睡在这里?」祁靖珩轻声问了,声音还因为久未开口而沙哑。

「先生她担心殿下,非要在床边照顾殿下,都三天没合眼了,直到刚才是真累了,才终於睡了去。」

不管祁靖珩心中有多少猜想,就算她只是蒹葭,对於一个对自己有此心意的nv子,祁靖珩怎麽可能不怜惜?他试着想收回被蒹葭抓住的手,但睡梦中的她牢牢握着他的手不肯放,祁靖珩终於放弃了。

也在此同时,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抓着东西,他一看,是妡妍给他的项链……

「这项链怎麽拿下来了。」

杨政伯想起当时殿下半昏迷的状态下还找着项链,把包紮好的伤口都扯开了还心有余悸。

「在帮殿下清理伤口的时候拿下的,一开始忙中有乱没人发现,殿下半昏迷还找着,我们不知道殿下在找什麽,急得不得了,还是先生叫我们去找一条链坠刻着夜yan花的项链,找到後先生把项链放在殿下的手心里,殿下才安静了下来。」

祁靖珩听了十分意外,他这条项链从不示人,她是怎麽知道的?

「你们说……她不但知道我在找什麽,而且还知道链坠刻着夜yan花?」

「是的。」

祁靖珩躺回床上,竟是笑着的,笑着笑着,眼角居然还滑下了眼泪,众人互相望着,都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你们都下去吧!菲儿,你也走。」

菲儿怎麽能放主子跟殿下单独在房里,正犹豫不决。

「旭晓,她不走就把她架走!」

菲儿还想抗议,可是又怕吵醒了主子,说来她三天未合眼了,好不容易睡着菲儿是不希望主子这麽快就醒来的。

在众人离去的时候,杨政伯忍不住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脑门一记:「担心什麽?殿下伤得这麽重,你还怕他会对先生做什麽事吗?」更何况,怕是什麽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後头的这段话,杨政伯可没敢说出来,胆敢议论主子,不要命了。

在他们几个都退出去并帮忙把门关上後,祁靖珩才侧过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这是一张b易妡妍更美但对他来说却是陌生的脸,但她的行止、她的颦笑总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易妡妍,如今……她竟知道他身上戴着什麽样的项链?

祁靖珩再次张开手掌,那枚夜yan花链坠就垂落下来,他想起了这个链坠的由来……

那是一个秋日,他去见已经忙了几天不见人影的易妡妍,然後看见她在刻着什麽。

那时的她对雕刻起了兴趣,据说还刻了一个玉印给易相,祁靖珩听了吃醋,说他也要易妡妍刻一个东西给他。

当时她忙着刻着一朵夜yan花,嗔着说雕刻太累了,不想刻,於是当易妡妍刻好了手上的那朵夜yan花後,祁靖珩把它抢了过来。

「这个就送我啦!当成是你给我的订情信物。」

「这是我打算拿来当耳坠的,你拿了一个我怎麽凑对啊!」

「你是说,还有一个一样的?」

「嗯!」

看着她用力点头,一脸天真的样子,祁靖珩坏坏的笑了:「那更好,你一个,我一个,我们在一起就凑成对啦!」

後来,一对耳坠变成了两条项链,她戴着一条、他也戴着一条,她的跟着她入了棺,他的……则一直戴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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