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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相公

 

“哎呀,小娘子醒啦。”

一个老婆婆走进来,双手合十道:“&esp;真是感谢佛祖保佑。你家相公这两天照顾你可没少辛苦。他可担心你哩,守了你两天两夜,刚才出去打水去了。你等着,我去叫他。”

什么相公??&esp;转世投胎了吗?

正糊涂时,老婆婆口中的“相公”推门而入。

此人剑眉星目,面容英俊,气质出尘脱俗,闲雅清明仿若仙宫之人。正是她的老东家端贤。

“你醒了。”他莞尔一笑,在床边坐下。

冯菁眨眨眼睛,看来这辈子还远没结束。

他伸手扶她坐起来,解释道:“&esp;你晕过去没多久,路过的牧民救了我们。昨晚他们喂你吃了一些草药,说是可以解蛇毒,你可有好些&esp;?&esp;“

冯菁试着运气,站起来走了几步,除了有些气虚,似乎并无不大碍。

“他们这药简直神了。”她蹦跶着惊叹道。

原来这些牧民常年游走在乌奇城外的沙漠边缘。他们熟知地形加上随身备有土制火器,并不十分惧怕强盗。这些土房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等到最后一波人按约到达便能匀出一匹识徒老马,送她们回天门关。夲伩首髮站:yehua2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冯菁摸着胳膊上的绷带,不禁感叹,活着真好啊。

傍晚时分,牧民们开始生火做饭。

袅袅炊烟,倦雁归巢。

冯菁看着夕阳,摸到脖子上夏夏给她的护身符,心下怅然。她要是自己留着这符,说不定不会惨死。一想到这里,更是难过的无法言说。她摘下符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它埋进地里。乌奇城发生的事,她再也不想记起。

牧民们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畅聊家常。冯菁和端贤插不上话,低头默默吃饭。

“阿郑他俩咋还没来?”&esp;一个叫林子的年轻人一边大口扒饭一边问道。

“这个阿郑自从前阵子娶了那个寡妇之后,人都不勤快了,整日伺候他那个半路婆子,当个宝贝疙瘩似的。”&esp;说话是满脸褶子的王老汉。

“人家那叫知道疼人,跟你们这些糙老爷们可不一样。”&esp;王婆婆白了他一眼。

“嘁,他那寡妇婆娘都不知道嫁多少回啦,还瘸了一条腿,给我我都不稀罕。”&esp;王老汉旁边的精瘦男人嘻笑道。

“得啦,我还不知道你。打了半辈子光棍,要是能捡个老婆,还不得像穷汉得了狗头金似的舍不得下床。”王老汉揶揄道。

“阿郑婆娘细看不难看哎。”林子若有所思道。

“你小子是思春了吧,回头我让老张给你找个姑娘泄泄火。”精瘦男人朝他挤眉弄眼。

“窑子你可少去吧,没啥好饼。”王老汉提醒他,“油头粉头的,没有正经货。”

插科打诨半天后,男人们转去探讨最近的生意买家和牧场天气。

王婆婆则笑眯眯的看着我们道:“我们这儿人说话粗,不外道,你们小两口千万别见怪。”

冯菁这才想起来刚才忘了解释,她撂下碗筷,赶紧道:“王婆婆,您误会了,我是他家里的丫头。“

虽然这些人无关紧要,但还是说清楚为妙。端贤固然身份尊贵,人中龙凤,但她不曾想高攀,更不想贪这嘴上便宜。再说他向来讨厌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她可不去犯那个忌讳自找不痛快。

“唔唔,我知道。”王婆婆嘴上糊弄答应着,面上却是一副“我看你不像丫头”的表情。

端贤原本专心吃饭,见她急的满头大汗,也来帮忙道:“王婆婆,她说的是真的。”

他这解释真是绵软无力。冯菁张张嘴,欲再加几句强有力的辩词,可抬眼看去,大家都在忙活吃喝,根本没人在意。

她要是抓着这个事不放反而怪异,好像心里有鬼一样。罢了,她放弃并端起碗继续扒拉炒羊肉干。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无所谓。

没吃几口,端贤从锅里盛了些米汤推过来,“喝点汤,不要吃那么多不好消化的东西。”

王婆婆的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在说:嘿,你看我相不相信。

一连等了五天,那个叫阿郑的人仍然没有出现。

王老汉做主借给她们一匹马回天门关,临行前嘱咐他们到了地方一定要速速派人把马送回来。这边识途的马实在是短缺。

和乌奇城外的经历相比,回天门关这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随着官道越来越近,冯菁兴奋退去之后突然有些忧虑。她现在上到血符咒的秘密,下到端贤的白月光姑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往后可怎么办?

这就好比遗产分完了,人却没死。

真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好歹也是共患难的战友,端贤应该舍不得杀掉她灭口吧?

正胡思乱想着,远处一队人骑着马狂奔过来。

是燕城郡!

“我的妈呀,你们两个怎么搞的跟野人一样。”燕诚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野人!?差点变成死人了好吧!燕诚郡这家伙心大如斗,居然还能笑出来。

休息一个晚上之后,冯菁终于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燕诚郡找来郎中给她把脉的时候,她甚至都觉得多此一举。

那郎中五指一搭,沉入沉思。

燕城郡困惑道:“你俩咋都被咬了?到底是有多少蛇?”

看来端贤并没有和燕诚郡说帮她吸蛇毒一事。很好,这种事不提也罢。

郎中捋着胡须道:“草药确有功效,但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还是要想办法去根。”

燕诚郡点头如捣蒜:“劳烦您就给开个方子,我这就让小顺去抓药。”

郎中却摇头。“治不了,你们得去药王谷找陈戟。”

有这么严重吗?冯菁心下疑惑,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呀。

郎中见她一脸不服气,轻蔑道:“耳下两寸,你按按看。”

她依言按下,“哎呦。”果然让他说中了。

“这位公子中毒较轻,耽误几日尚可回转。”郎中复又指着她道:“姑娘可得抓点紧,小心留后遗症。”

端贤思索片刻,吩咐燕城郡道:“找两匹快马,再来一个认路的人,我们明早就出发。”

“啊,”燕城郡吃惊的张大嘴,“后天再去吧,我明天巡城,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陈戟那个人我知道,你就是到了阎王殿他都有办法给你拉回来。怕啥的。”

可无论燕城郡怎样磨破嘴皮,端贤都毅然决然明天一早就出发。

难道是担心她吗?想到这里冯菁心中泛甜。

正在她决定重新审视端贤这人的时候,他突然说:“京城那边不能再耽搁,要尽快回去,早一天是一天。&esp;“

果然是她想多了。端贤是何许人,想和他平起平坐、称兄道弟她还嫩点。

晚饭过后。

燕诚郡咣咣砸门,冯菁,冯菁,快出来,我弄来两把古剑,咱俩耍一耍,我要见识一下少阳剑法。

她刚沐浴过,听他要拆门的架势,只好挽着湿发去给他开门。

这家伙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口,举着两把剑,献宝似的,怎么样,不错吧,快来试试。

人菜瘾大,说的就是他。

她一手笼着头发,发梢还在滴答水,无奈道,您等我把头发梳起来行吗?

燕诚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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