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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喜欢往景元身上扑,是因为身为孤儿,从小缺乏家人抱抱,便喜欢与队友肢体接触。

录制单曲时,明明是五人的棚,却只与景元眼神交流,是因为他还不熟悉同期录制,只来得及与站在身侧的另一位主唱对信号。

在ep的pv里,对着景元专心唱情歌,那是v导演构思的演出效果呀。

……如是如是,面对每一个由队友、工作人员与记者抛来的问题,彦卿皆诚实地回答,神色平静,如果恰巧景元也在场,两人对上视线,便大方地笑一笑。

若不是知道彦卿的身世背景,景元准会以为这少年是个卖腐天才、营业大师,看客们最爱的并不是直球炒作、你侬我侬式的卖腐,而是这样欲盖弥彰、犹抱琵琶的队友关系,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留有解读与想象的空间,才是合格的cp营销。

但一个刚成年的、半只脚刚踏入娱乐圈的小孩,景元不相信他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有,也不一定能成功执行,毕竟他们是偶像、是歌手,不是演技大师。

景元只能将彦卿的行为模式转变理解为追星模式开启,彻底放飞自我了——毕竟,总不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喜欢”,这世界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他暗恋的男性也喜欢他。

景元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沦陷,排练室里的落地镜让他无处遁形,彦卿开口说喜欢他时,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忽然意识到无数里描写人坠入爱河时的模样都是真的。

彦卿的出道舞台,夏日音乐节那日清晨起便暑气腾腾,户外露天下午三时的演出,景元在后台候场、用风扇对着面部直吹降温时,简直感到对歌迷朋友们有些抱歉了,他去找了场地的负责人,问他们是否能临时支起遮阳顶棚。

遮阳棚找来了,编导又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一只大容积的玩具水枪。年上的四人都有点哭笑不得,只有彦卿兴致勃勃地抱着水枪比划,一脸谋划作战方针的模样,景元吓得忙叮嘱他上台再玩,别把舞台服化打湿了——因为是初啼亮相场,公司早就约了大量的娱记多机位拍照,要是弄得一副落汤鸡的模样,被符玄骂死不说,还会成为永久黑历史。

五人登台的刹那,景元说不出是声浪还是热浪更冲击,台下密密麻麻站着几百号乐迷,都热得有些精神不振,却在偶像出场时瞬间复活,脸上焕发着熠熠光彩。景元看到这幕也很振奋,他喜欢他的工作,就是喜欢这种由音乐将陌生人连接起来的瞬间。

媒体们全站在人群后部,给予了音乐节观众充分的尊重,也默契地都没有用闪光灯。

云在高天的舞台同样使用较少的灯光效果,更尽量避免直接向景元所在的方向打光。以前白珩在时,舞台的聚焦便是她,而现在则换成了彦卿。景元站在彦卿身后的阴影中,按下键盘上的中央c,呼出和声部的第一个音节。

彦卿真是有一副独特的好嗓子,景元很情愿地承认,为他和声是一种享受。台下的歌迷们显然也很赞同,一首歌结束,尖叫喝彩声不绝。

五人热唱近一小时,从新发行的ep唱到十五年前的出道主打,压轴曲却出乎预料地,以本次ep中彦卿的独奏曲目收尾。

贝斯吉他都压住弦,只有应星的鼓点与景元的键盘为他伴奏。

台下倏然都静了,玩pogo的人群改成手挽着手、勾肩搭背地随节奏摇晃身体,景元一边弹琴,一边可惜夏日太阳落山太晚,偏偏这首曲子有点月上柳梢头的气质,是完全没做到此曲应此景。

彦卿吹完最后一个音节,深深鞠躬,景元看他背影呼吸幅度很深,还以为他激动得要哭了,却不料彦卿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水枪,对着台下观众就是一阵乱呲,台下观众也有不少在场内购买了设备,便开始反击,于是其余四人也加入战局,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地跑上台来撤走乐器。

彦卿玩得很尽兴,最后一次正式致谢,差点没笑场。

景元几乎浑身都湿透了,他的粉丝不怀好意,在他举起水枪的那一刻便对着他猛喷不止,彦卿见状,也快乐地调转矛头、火上浇油,借着距离优势袭击景元的后颈。

过几天还有演出,一行人落汤鸡一样裹着毯子回酒店。

音乐节开在一片森林的边陲,已经不算是首府下辖的区域了,周围则全是联盟级别的保护林,只开了一家做徒步客生意的酒店,便再没其他东西了,连奶茶都没得喝。艺人们和歌迷们全都被迫挤在一处,苦不堪言,一到晚上全是跟踪艺人的私生饭蹲守在走廊上。

彦卿在台上玩得很开心,一回酒店就哼哼唧唧的,脸也有点发红,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说难受。

房间紧俏,连云五的成员们都住的是双人间。景元自然是和他一间,从卫生间里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就见彦卿这副模样。

景元判断他是中暑了。初舞台为了视觉效果,故意让彦卿穿了长袖礼服,带一点燕尾,糅合了罗浮传统元素进去,剪裁也更方便行动,以显得不那样严肃,却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天气。虽然乐队表演不用跳舞,但主唱在舞台上引导观众oshg,还是很消耗体力的。彦卿没有经验,几乎全程是景元在调动现场气氛,但唱到快节奏的曲目时,彦卿几乎就没停下过,配合台下circlepit的旋转方向,一直在舞台上来回跑动。

景元将中央空调打低,开窗通风,外面就是森林,太阳西斜后,倒是十分凉爽,只可惜蚊虫也十分多。

景元给彦卿脱衣服。舞台服装为了能在曲目间快速换装,倒是做得很容易穿脱,没几下,彦卿就被景元扒了个精光,只剩一条贴身的短裤。

景元呼吸一窒,赶紧将打湿的浴巾盖在少年身躯上。

他去阳台上打电话给彦卿的助理,让他想办法找两瓶冰过的电解质水送来。

彦卿很难受,平躺着任由景元为他擦身体,嘴里叽里咕噜的,景元听不清楚,凑上前一听,却听见彦卿在喊自己的名字:“景元哥哥,我好难受……”

助理挺能干的,不知怎么在这只有鸟拉屎的地方找到了电解质水,放在平常酒店里装香槟的冰桶里,送到景元房门口。

景元不用开门就知道走廊上起码蹲着三个歌迷、两个狗仔,便让助理去隔壁房间,从阳台上把东西递过来。

彦卿靠在景元身上、半坐着用吸管喝了点水,终于缓过来,盯着景元裹在真丝睡裤下的大腿看。

景元:“……?”

彦卿:“有虫子。”

景元低头一看,大悚,他是城市里长大的,见过的虫子无非蚊子与蚂蚱,天牛都少见,赫然看见一只手掌长的米色多足虫趴在自己大腿上,浑身冒鸡皮疙瘩,差点叫出来。

彦卿很镇定,弯腰抄起拖鞋,“啪”一巴掌上去,举起来给景元看:“死了。”

景元强作镇定,扭过头去:“这是蜈蚣?”

“草鞋虫啦,没毒的。”彦卿丢了拖鞋,张开双臂往景元身上扑,“你居然会怕虫子?”

景元不知道“草鞋虫”是什么,搜了一下,才知道就是蚰蜒。

彦卿趴在景元背上,景元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任由彦卿搂着他,他脖颈上有些汗,彦卿的手臂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两人的肌肤紧贴,根本分不清湿意是哪里传来的,就像他们俩的关系一般,有些不清不楚的。

第二天,彦卿中暑这事还是被传到了网上,连带着景元与他同住一房的消息,有模有样地被编排了一通,读得景元纠结又甜蜜。

彦卿的出道之旅顺利落幕,景元进入个人专辑的最后准备阶段。自从他顺从自己的心意、直视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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